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企業CEO談法律──訪問玉觀軒張世輝執行長──害人之心不可有， 防人之心不可無
2007/10/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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企業CEO談法律──訪問玉觀軒張世輝執行長
害人之心不可有， 防人之心不可無
周美君採訪/李廷鈞整理
親切的笑、泰然的態度，一分鐘內就讓人卸下炎夏躁鬱、緊張之心，這是張世輝還沒開口就有的特質。與張世輝還未進入法律話題前，我們一見面，開始聊起採訪的配角──相機，他細數單眼相機的發展與拍照經歷，深入又契合，讓人驚喜的發現，張世輝深具質感又自然親切，言行舉止如同行雲流水般自若，這不就是「能知隱晦心常泰」那種大隱在城市之人的寫照？
從直銷業的專業經理人，到現今擔任自然集團玉觀軒的執行長，在商場上披荊斬棘闖業務、統領團隊過關斬將，張世輝沒有咄咄逼人的霸氣，也沒有浮華世界慣有的矯情，倒是一派沉穩，怡然自得。
沒有殺伐氣，不代表他一帆風順，可能是行腳千山萬水後，達到雲淡風輕的境界。問起他的法律災難史，果然有慘痛的經驗。
當專業經理人，上過法庭30次以上
他開口笑說：「我上法院30多次，可能比一些律師還多！」像開玩笑的輕鬆一句話，讓人瞠目，30多次！怎麼會……，他拿出厚厚一疊法院判決影本、訴訟狀，擺在我眼前，千真萬確！
張世輝：
我從事專業經理人將近二十幾年的時間，最大的感受是：「害人之心不可有，防人之心不可無。」我們大部分的人基本上是不會去害人的，但是卻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樣陷害你，所以必須要具備一些知識，知道要怎麼去做一些預防的措施。
事實上，法律對於企業的影響非常大，我之前在直銷公司為了公司的法律事件，上過法庭超過三十次以上。因為我是公司的總經理，我人在台北，但一個台南的客戶，認為我們賣的產品不實在、欺騙他，於是就提出很多的訴訟。他告我們公司，我當然就要出庭，而且他都還不是用民事的方法來處理，而是以刑事來逼迫民事，告我們詐欺。這個案子他從地院、高院、最高法院一路提告，整整花了三年，就是為了錢，但是最後的判決還是駁回。雖然勝訴是我們公司，原本我們就站得住腳，但因為爭一個理，我每次往返台北、台南，一整天都不能再處理其他的業務，折磨人心之大，難以想像。我想有些精神體質弱的人會支撐不下去，有些公司也禁不起這樣的擺盪而只好花大錢了事，只能換來憤怒！
不僅是客戶的問題，和自己的夥伴，也曾有爭議。是著作權的問題，當初我們合夥之初，並沒有把著作權劃分得很清楚，後來大家拆夥分家的時候，對方就說公司的一些重要的著作權是他們的，這就是因為一開始沒有用白紙黑字做好明確的約定，才會發生權利不明的事。之後我領悟了一件事：中國人有個習性，覺得大家是朋友講講就好，以情義做事，關係好的時候拍胸脯、一言九鼎，簽約蓋章寫出合作條件多傷感情！卻忽略了現在社會上「法」的重要性，等到大家發生事情的時候就產生不必要的困擾，反而容易扯破臉。先禮後兵、先兵後禮，哪種作法好，現在我們都很清楚。
所以我個人認為，企業的經營或者與人往來做生意，藉由專業的法律人士做好合約的制定以及事先的聲明是很重要的。
現今遇到不一樣的法律問題
張世輝現在擔任玉觀軒執行長職務，人生進入另一個層次，在原先就理性冷靜的個性上，更增加溫和氣息。縱使如此，他還是碰到了法律問題。
張世輝：
在今年初，有個好朋友向我們買了一尊玉觀音，我還是偷懶的想說相互信任最重要嘛，就沒有訂立一份清楚的合約。結果後來出狀況了，朋友買後可能有了不同的想法，找了個藉口要求退還，還正式的委由律師發函給我們。為了避免傷和氣，找個公正的第三者居中協商，考量下是較佳的作法，並且對方委託律師，我們就不該私下處理，於是我就找上李永然律師，為我們雙方協調，後來也真的圓滿解決，我們把錢退還給他。我們想，生意不成還是可以做好朋友啊！不過對我而言，也是一個很大的損失。有了這樣的經驗，現在請李永然律師幫我們擬訂了很多合約，以避免這方面的困擾，而且買賣前雙方條件都清楚了，反而朋友的情份永遠在。
與李律師的緣分
張世輝：
李律師在國內相當具有知名度，之前我在企業界時，就已了解。那時在美商直銷公司，有案子請永然聯合法律事務所處理，就認識了李律師。更深入交往，就是我擔任玉觀軒的執行長後，請他幫忙處理剛提到的一位朋友買玉觀音退還之事，這件事後來圓滿解決，我很感謝李律師。
我覺得李律師是個非常慈悲的法律人，這讓我相當驚訝，打破我長期以為律師很嚴峻、喜愛訴訟的印象。李律師遇到當事人，都會先尋求和解的方法，然後以法律的程序來處理，這讓我非常佩服。很多律師都會在當事人的案件之中再生案件，告訴當事人還有哪些該有的權益一定要爭取、官司一定要打，這乍聽之下很為當事人著想，其實無異鼓勵當事人多花錢興訟，李律師就不一樣了，他會勸當事人可以和解就和解，以和為貴，他的想法與作法與一般法律人不同，以我看來，這是具遠見的作法。有些當事人嚥不下一時之氣，非得用訴訟不可，但我經歷過訴訟，真的是路長人困，而且彼此的怨懟只會加深，不會減少。糾紛宜解不宜結，否則冤冤相報，與對方糾纏不停，到頭來人生的精力都耗在紛爭上，意義何在？
另外讓我欽佩的是，李律師擔任中國人權協會的理事長，他在繁忙的法律事務之外，還參與了這類公益事項的推動，相當熱心。這些都是讓我對他敬佩有加的地方。
有過法律案件的經驗，現今結合永然文化推廣法律知識
張世輝在職場上經歷過訴訟等法律事件後，深刻的體會「自己雖不違法，但法律紛爭還是會找上門」，並且為了官司一路從地方法院打到最高法院，越探究法律，越發覺箇中奧妙，了然一件事──懂得法律越多，對自己越有利！他開始看法律書籍，果真受用，於是也推介給同仁、親友，現今更是買法律書送給朋友看！永然文化真的是結交了一個別具慧眼的英雄！
張世輝：
之前永然文化出版了一本節稅的書──《不要一輩子為國稅局打拚》，我覺得非常好，我就買來看，看了又介紹給朋友看。法律規定我們不能逃稅，但是我們可以節稅呀，怎麼節，就看書；有時候我們忽略了本來就可以省下來不用繳的稅，也不知道，書中就點醒了我們，法律書真的好用啊，我受益很大。永然文化另外還有一本最新的書「一生法律權益Ｑ＆Ａ」，這本書涵蓋面很廣，一個人一生當中從婚姻、親子、民生、投資理財到銀髮族的財產規劃，每一階段的重要法律都有案例敘述，我想每個人都需要一本，而且一生受用。
這樣通俗又讓我看得懂的法律書本，我想如果沒有李律師及一些有志一同的作者、永然文化的編輯群用心、花時間去整理、去出版，一般的小老百姓根本難有管道去主動獲取這麼多豐富的法律知識。因為一般看得到的法律條文、判決、論著都太深奧了，永然文化很多書，都是從民生的問題切入，透過白話、淺顯的方式做解答，讓一般人能懂法律，也算是一件大功德。看這樣的書我們不可能變成法律專家，但最起碼我們會懂很多法律知識，讓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不會去疏忽掉一些該注意的法律，會減少紛爭，也減少受害的機會，所以，我自己受益，我也希望我的朋友、工作同仁以及客戶，都能看看法律書。
採訪完畢，環顧四周，一尊尊面貌慈祥、姿態莊嚴的玉菩薩雕刻，端立於清淨的氣息中，包含著微笑的生命力。張世輝浸潤於此，與採訪者聊著世間的「法」，一點都不俗，甚至帶點佛心仙骨之感，有意思！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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